新西兰惠灵顿（美联社）——在鲸鱼成为雄伟温柔的海洋巨人之前，它们某些史前祖先曾是体型微小、长相怪异且充满野性的生物。澳大利亚海滩上一块2500万年前的化石偶然发现，让古生物学家得以确认一个罕见的全新物种，这可能解开鲸类进化的未解之谜。
研究人员本周在《林奈学会动物学杂志》正式命名了Janjucetus dullardi，这种长着网球大小凸眼的生物看起来像卡通角色。与现代鲸类不同，这个未成年标本体型小到可以放在单人床上。
但拥有恶魔般的利齿和鲨鱼状吻部的它，实际上是海洋中为狩猎而生的凶猛掠食者。
"可以说它是种具有欺骗性的可爱生物，"论文作者之一、维多利亚博物馆研究所脊椎动物古生物学高级策展人埃里希·菲茨杰拉德表示，"它看起来可能像是鲸鱼、海豹和宝可梦的怪异混合体，但它们确实自成一派。"
灭绝物种构成鲸类家谱的奇异分支
2019年在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化石丰富的海岸线上，人们发现了这个包含耳骨和牙齿的部分头骨化石。菲茨杰拉德指出，作为史上某些最奇特鲸类的发源地，詹朱克海滩正成为研究早期鲸类进化的热点区域。
很少有生物的家谱比Janjucetus dullardi更奇特——这是哺乳鲸科中第四个被确认的物种，这类早期鲸类仅生存于3400万至2300万年前的渐新世。这标志着鲸类已知进化史的中点时期。
这种体长可达3米（10英尺）的小型掠食者，是现代须鲸（如座头鲸、蓝鲸和小须鲸）进化路线上的早期分支。但长满利齿、拥有强健下颚的祖先与现代物种截然不同。
菲茨杰拉德描述说："它们可能只有从体侧突出的短小残肢。"
除非发现更多完整骨骼标本（这需要奇迹般的运气），否则这个谜团将始终悬而未决。即便是本周用于初步鉴定的部分头骨，本身已是惊人的发现。
业余古生物学家的毕生痴迷终得回报
研究人员以一位完全不介意其外表的业余化石猎人命名了Janjucetus dullardi。
"这绝对是我人生中最辉煌的24小时，"在詹朱克海滩发现该头骨的罗斯·杜拉德表示。周三新物种确认后，这位校长像摇滚明星般走进校园，"四面八方都是击掌庆祝"。
亲友们大概只是庆幸这件事终于尘埃落定。
"过去六年他们听我念叨的就只有这个，"他坦言。
杜拉德在詹朱克海滩日常潮间带搜寻时，发现悬崖上突起的黑色物体。触碰时一枚牙齿随之脱落。
具备基本知识的他立即意识到这不属于犬科或鳍足类。
"我当时就想：天啊，我们发现了特别的东西。"杜拉德将照片发送至维多利亚博物馆，菲茨杰拉德看到后立即怀疑是新物种。
远古鲸类发现稀少但意义重大
确认过程却非易事。这是澳大利亚自2006年以来鉴定的首例哺乳鲸科化石，全国有记录以来的第三例。
菲茨杰拉德指出："保存足够关键细节来确认独特性的优质化石并不常见。鲸类在所有生物中本就占比极小。"数百万年的侵蚀、食腐生物和洋流都会破坏鲸类骨骼。
他补充道："只有极少数——数百万年来在海洋中生息的鲸类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——最终能成为化石保存下来。"
Janjucetus dullardi这类发现能揭示史前鲸类的进食、运动、行为方式及进化历程。研究人员表示，在研究现代海洋生物如何应对气候变化时，这些发现也有助于理解古代鲸类如何适应更温暖的海洋环境。
与此同时，杜拉德计划本周末举办化石主题派对，设置鲸类相关游戏和果冻鲸鱼点心，庆祝这个最终获得确认的"噩梦般布偶生物"的发现。
"它占据了我六年的全部精力，"他感慨道，"我经历过无数不眠之夜，连梦里都是这头鲸鱼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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