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前的工党政府变得越来越荒谬。尽管承诺要"轻手轻脚"对待民众生活,我们却看到他们向农民、私立学校、酒吧、职场幽默甚至菜园主宣战。本周又传来消息,70岁以上司机必须接受强制驾驶测试,不合格者将强制禁驾——大概是为了当年轻亲属开始把他们推向"辅助死亡"诊所时,他们无法快速逃离。斯塔默在胜选时承诺带来"希望的阳光",但现实却鲜少如此黯淡。瑞秋·里夫斯上个月或许在议会为国家落泪,但民众的苦难往往正是她一手设计的。

你不禁会想《幕后危机》会如何演绎这一切。在阿曼多·伊安努奇2005-2012年播出的这部21世纪政治讽刺剧中,上述荒谬政策——有些显然是临时起意——对工党议员尼古拉·穆雷(丽贝卡·弗龙特饰)这类角色来说可能只是日常工作,这位议员最伟大的政策构想是木制玩具;或是自民党议员弗格斯·威廉姆斯(他"出于社交尴尬"买下一家银行)。但剧中温文尔雅、讨人喜欢的保守党议员彼得·曼尼恩会作何反应?

曼尼恩(由皇家莎士比亚剧团资深演员罗杰·阿拉姆饰演)是梅杰或撒切尔晚期时代的老派保守党人。他大学攻读古典学,至今吸烟,虽已婚却按惯例与一位议会同僚育有私生子。

在21世纪日益迷失的曼尼恩,是数字世界里的模拟政客。他固执地穿着西装打领带,听到"硅胶游乐场"这类短语会皱眉,甚至搞不懂诺基亚功能机的操作("这是"设置"吗?我好像刚给自己的脚拍了张照片")。被某个角色称为"数字白痴"的他,被另一人描述为"全天候收看《昨日频道》,看着《阁楼淘金》却想不通为何这些画面出现在自己脑子里"。

曼尼恩戏份的喜剧效果多来自观看这位相对体面的政客(原型显然是戴维·戴维斯,但明显掺杂了肯·克拉克特质)与卡梅伦保守党品牌重塑中那些矫揉造作、拥抱恶棍的白痴行为搏斗。

"我很现代!"他曾抗议道,"我说"黑人"而非"有色人种"。我认为女性是好事。我对同性恋没意见——他们很多都打扮得体,尤其是男性。为什么过去一年我总觉得自己落后两步,好像不会设置录像机或把货币换算回旧制?"

"你还有录像机?"助手难以置信地问。曼尼恩是提前诞生的维克多·梅尔德鲁,一个被现代生活的纯粹愚蠢折磨到痛苦状态的人。他不断遭受政治顾问和特别顾问的折磨——他们认为他最有用的事就是摘下领带;被报纸抓拍到他吸烟或(灾难性地)拿着香槟;被公众在他博客留下恶毒评论("你总是一脸痛苦。你是同性恋吗?")。他经常失控爆出一连串脏话(你需要听阿拉姆——这位声音如迈克尔·甘本般优美的古典演员——咆哮脏话,才能明白如何演绎或这个词为何存在)。

平静时,他陷入超越绝望的讽刺性倦怠,仿佛意识到存在的徒劳,除了拖长音调疲惫地嘲讽外别无他法。在后布莱尔时代"统一政党"口号和"关怀"倡议中,保守主义本身似乎正在崩塌。当保守党传媒总监斯图尔特·皮尔森——他生活的灾星,其使命是"净化"保守党形象——问他是否"跟上"了"新路线"时,曼尼恩开启了讽刺模式:

如果说灰色西装与黑色幽默的曼尼恩代表常识沦丧的时代,那么斯图尔特·皮尔森(文森特·弗兰克林饰)就是根本不想找回常识的人。这道行走的彩虹旗总穿着鲜艳衬衫(下摆外露且解开两粒扣),是即将到来时代的化身。他是那种(我们都认识的)喝人参茶、穿荧光马甲骑车的人,其疯狂的自然栖息地是白板头脑风暴会议:"让我们把这个架构化...将回应图形化三维化...时间是拴住创意之狗的绳索。"

"我今天早上用的那个词是什么?"他曾质问曼尼恩。"你用了很多词,"曼尼恩疲惫地说,"像他妈威尔·塞尔夫在讲课。"《幕后危机》结束于2012年——比"觉醒"概念流行早一两年——但时而可见其惊人前瞻性。

第四季某集中,曼尼恩被斯图尔特召去参加城外"思想泡泡"研讨会——如今我们已习惯权贵强制的这种耗损心智的集体幼稚化活动。有场20问破冰游戏需要猜写在额头的政治概念。当写着"包容性"的便利贴在他眼前晃动时,曼尼恩提出一系列愈发愤怒的问题:"我是合理可靠的概念吗?"("不是")"我能轻松跟安德鲁·马尔在电视上讨论这概念吗?"("不能")"我是"多样性"吗?""操,"他撕下标签时怒道,""包容性"跟"多样性"基本没区别。"

编剧当时可曾预见未来十年这两个抽象名词会砸得我们头晕目眩?或料到斯图尔特·皮尔森的时代——那种包裹在鲜艳原色中的霸凌权力游戏——才刚开始?如今我们大多成了某种彼得·曼尼恩——看着曾经信仰的事物(BBC广播4台、某些奖项的神圣性、牛津剑桥、国民信托,应有尽有)的残骸,像他一样困惑地问:"这他妈怎么发生的?什么都不重要了。政治、信仰、价值观,无论你在乎什么。全完了。"

曼尼恩会如何在跪拜运动、代词徽章和彩虹挂绳时代幸存?又如何应对一个决心摧毁他及其支持者最珍视一切的政府?我们无缘得知答案对他或许是种仁慈——尽管观众少了眼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