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曼佐尔·侯赛因和伊姆蒂亚兹·阿里在英国伯里市对弱势少女实施的残酷诱奸与强奸案定罪,绝非又一则令人压抑的新闻标题。这是一份控诉——一份灼热、无法抹除的控诉——直指数十年来在儿童沦为 predator 猎物时移开视线的政治与制度阶层。这两名罪犯并非潜伏在社会阴影中作案。他们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行事。其罪行可追溯至上世纪90年代末:对女孩下药、将她们隔离、利用她们的脆弱性,并对她们实施工业化规模的虐待。住宅、汽车、酒店——甚至在一间肮脏公寓的污秽床垫上,据称女孩们曾被迫为陌生人排起长队。
这不是孤立罪行。这是一套完整的虐待体系。然而更大的丑闻——绝不能被轻描淡写带过的丑闻——是这种犯罪模式数十年来在多个城镇反复重演,而制度层面的失职每一次都如出一辙。弱势女孩曾提出担忧。受害者曾试图报案。专业人士曾察觉危险信号。警方与社会服务机构曾掌握情报。
但国家机器却一次次地犹豫、回避、轻描淡写。更甚者——认定承认真相在政治上“不合时宜”。
这是我们国家最深沉、最黑暗的污点:不仅在于罪行本身,更在于它们被允许持续发生。
受害者遭受了双重背叛:先是施虐者,后是本该保护她们的制度体系。检方描述这些女孩如何因脆弱性被精准锁定——混乱的背景、不稳定的家庭生活、极度渴望归属感。而这些男人无情地利用了这一切。
他们用酒精、毒品、关注和虚假的温情进行诱骗。当女孩试图反抗时,便动用威胁、操纵和暴力。一名受害者被告知,如果不服从,她将被带到荒野,剥光衣服并遭遗弃。
将这种堕落称为“骇人听闻”,几乎是对这些女孩所承受苦难的轻蔑。她们的遭遇是对整个国家的侵犯。
但最致命的真相在于:当局并非对此类案件一无所知。无论是在伯里、罗奇代尔、罗瑟勒姆、特尔福德,还是这种模式出现的任何地方。这是一场规模惊人的制度性溃败。
工党拒绝优先开展承诺已久的全国性诱骗团伙调查,是可耻的行径。无需委婉措辞,这就是懦弱。这项调查在借口的迷雾中一再被推迟、淡化、降级或搁置。
即便面对这些定罪,工党仍不敢直面事件的全貌。这是极其严重的失职,是对英国现代史上最耻辱篇章之一的蓄意回避。
更恶劣的是道德上的闪烁其词:因担心触及制度性盲点、文化敏感性或政治禁忌可能引发棘手问题,而不敢正视系统性失败。
但当儿童安全岌岌可危时,没有怯懦的余地,没有迎合敏感性的空间,没有自我审查的理由。
一个无法保护最脆弱群体的政府,不值得留存。政客们热衷使用“历史性虐待”一词。这暗示着距离感——仿佛这些罪行属于另一个时代、另一个社会。
但受害者一再告诉我们,这不是孤立事件。她们的受害是持续循环的一部分——一种在多个地区复制数十年的模式。
而当一名涉嫌施害者古拉姆·侯赛因在面临审判前逃往国外,这恰恰凸显了执法机制的软弱无效。
我们不能再假装这是孤立的悲剧。我们不能允许政治领袖因真相令其不适就将之扫入地毯之下。如果国家在二十五年前——哪怕十年前——勇敢行动,今天的受害者就会更少。
每一次拖延、每一次调查搁置、每一份被柔化的报告、每一位被忽视的举报人——所有这些累积成了更多女孩遭受同样命运。
当前所需很简单:迅速正义、完全透明、以及一场无畏的全国调查——那场工党不断回避的调查。
这些男人被定罪,是因为勇敢的女性在数十年后挺身而出。她们展现了比本应保护她们的机构更大的勇气,比声称代表她们的政治人物更大的勇气。
够了。受害者理应获得全部真相——而这个国家理应拥有一个毫不退缩、直面真相的政府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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